-被拙劣的念想封鎖的自己-
心病難解,無法下筆,取關隨意

Neighbourhood【上】

双E无差(EvieElise)+油炸玫瑰
现代AU
PS:本来想一口气写完的。
PSS:第一次写双E,也是为了这篇而粗略看了下大革命小说的Élisé部分。无论是哪个部分写得不好也请提出,下次尽力改。
   
——————
       
     Evie正在接听一个不太友好的电话,至少就目前来看,情势已经开始恶化,女人还得忍住提高音量把对方耳朵炸个半聋、或者直接挂上电话的冲动,好让自己缓一缓并把这件事当成自己尼古丁摄入过多而出现的幻觉。可实际上她仍握着话筒。她撇过头,深呼吸一口气,再把嘴对向话筒。
      
    「你小子认真的?」
     
    是的,就是这样,Evie,保持冷静。尽管一遍遍这样提醒自己,她的话语还是带着压抑的咆哮。但显然姐姐的质问没能改变话筒另一边的人的决心。最后那只握着话筒的玉手越抓越紧,直至暴起的青筋可见,而咆哮声也终于被愤怒解放:
      
    「我只说一次:马上,给我,滚回来。
  
   「所以你连你的帮派也要交给我?就因为你要跟着那个小胡子私奔?
      
   「不同意。我永远不会同意的。Jacob,你马上给我回——Jacob?Jacob!」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声作为男人对自家姐姐的回应。后者狠狠摔上话筒,在沙发上黑着脸出神。待愤怒被时间稀释大半,她想到必须阻止这一闹剧。她打了一通电话,命属下查出Jacob即将搭乘的班机和机场位置。她必须阻止。为了维护Jacob Frye的名声。和她自己的。
      
     等待回复的过程总是特别漫长。Evie感到焦躁不安,而这总是意味着,香烟,这个专门提供安慰服务的魔鬼,该上场了。她点燃一根,两指轻轻夹住烟嘴,用涂了一层淡淡口红的唇叼住,一边往阳台走去。
       
     Evie不是瘾君子,但自从试了第一根烟,她就总会随身带着香烟备用。这是一种能让她从烦恼中找到理智并冷静下来的工具。幸运的是,一年里Evie买的香烟从未超过五包。而她把一根根香烟从盒里抽出来的原因,其中三分之二都涉及「Jacob Frye」这个名字。
      
     一缕又一缕名为「关于糟心弟弟的烦恼」的白烟被喷到午后寒冷的空气中,被夹杂着温暖咖啡淡香的微风吹散。一个人的烦恼重量越轻,对周遭的感知越灵敏。当嗅觉抓住了那股咖啡香,Evie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循着方向寻找来源。
       
    令她惊讶的是,这源头就在她隔壁阳台上,一个红发女青年手中的白瓷杯里。Evie在回忆中翻找一阵,才想起几天前确实听说有新住户搬到了自己的隔壁,如今在亲眼见到这新邻居后,直觉告诉她对方并不是英国本地人。Evie不由自主凝视着对方的扎起的红色长发出神,让原本正在享受风景与意式咖啡的女青年也注意到了她。两人目光相交的几秒只有沉默,红发女子首先展露微笑,扬起手向已经尴尬得立刻移开目光的Evie打招呼。可惜的是后者只能听懂一句法语的「你好」,对于话语的其他内容,她只能僵硬地朝对方笑笑:「……Excuse me?」
      
    「啊,抱歉。」新邻居的笑容染上一层无奈,她的英语仍然带着比较浓重的法国口音,「请允许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的名字是Élisé De La Sarré,来自法兰西。」
    
    「我是Evie Frye。……很高兴认识你。」
       
    冷静,冷静点Evie。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招呼,本不应引起伦敦黑帮老大,他姐,的在意。Evie缓缓转过头,相当平静地又抽了口烟,并装作自己正在微微颤抖的手只是一种正常现象。
      
    脑海里全是那头漂亮的红色长发和它主人的面庞。
      
    天上传来几声鸟鸣,给两位新相识的女士这段轻松又安宁的沉默添加了点美好的背景音。而屋里终于响起的电话铃声让英国女青年几乎整个人跳起来,「噢,抱歉。」她觉得自己话里的歉意已经足以掩盖自己的迫不及待,不等对方的回应,匆匆投去一眼便像在超市抢折扣品一样跑回电话旁。她抓起话筒,激动之下竟读错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Evelisé!查到了吗?」
       
       
      
    Élisé小口抿着咖啡,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位新认识的英格兰邻居看起来总是焦躁不安的样子。与对方相反,她现在心情好极了。她想,作为一名成功的女企业家,在这样愉快而悠闲的日子里,是不是也该关心一下身边人的状况。
     
    然后她又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电话,来自一位说话极爱用修辞的伦敦绅士。他经营着一家从前任所有者继承下来的剧院,托他的剧本和演出的福,尤其每逢节日座无虚席。
      
    包括Élisé在内,许多商界精英和企业家都已觊觎这家剧院许久,奇迹是,那位性格和外貌一样古怪的中年绅士在Élisé第三次拜访他后,竟然在今早打电话过来,表示同意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剧院转售到她的名下。Élisé僵立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一句话:
      
     Ça va.
      
    她此时的心情早已远超这句话所能表达出来的情感。买下对方的剧院,继续经营,或者改建成更豪华的私人会所,都能为她带来巨大利益,还能踏出让她的名号远扬伦敦的第一步。
      
    「但是——恕我冒昧,女士。我还有一个小小要求。」
     
    名叫Maxwell Roth的伦敦著名剧作家语气欢快,像在舞台上表演那样,却坚定而不容别人拒绝。能如此轻易地放开自己的剧院,并不是受Élisé的诚意感动,而是为了和他的小恋人私奔,而这正是他要提出的「小小要求」:
        
    「我知道对于如此纯真的恋情,您一定会予以祝福的,不是吗?但是……很可惜我的小乌鸦的姐妹并不愿意这么做。那个女巫将我视作十恶不赦的大罪人,硬要将我的向往自由的小乌鸦抓回那金笼子里去。您也不想看见这个本该甜蜜的故事以悲剧收场的对吗?我们会在明天早上七时前在E机场登机,您要做的就是在我们登机之前拖住那个来破坏我们的女巫。若您同意,事成之后我自会与您完成最后的一些转让手续。」
       
     Élisé转过身,倚着阳台栏杆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屋里正好传来传真机的铃声。法兰西女青年将杯子轻放在茶几上,往传真机走去。
       
     Maxwell如约把需要阻拦的目标的基本资料发了过来。目光扫过上面的目标照片和名字,Élisé扬起了眉头。
       
     资料上指的人正是她刚刚认识的新邻居Evie Fry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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