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了。反正就是bug梗。
OOC。放飞自我。
从Marius今天看见第一个人开始,耳边的笑声就没停过,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鬼畜。无论是谁,一看见他,就只是笑,然后聚过来像围观一只脖子卡在排水口的猫一样围观他,或者一边忙活自己的事情,一边像围观一只脖子卡在排水口的猫一样围观他。Marius不明白。他看见围观的人之中有个戴着绿色贝雷帽、不停发出擦玻璃一样的笑声的新进,于是随手拉过来甩了一巴掌。
一个笑声成功被委屈脸替代。但周围的特勤干员看见Marius伸出的手掌,又接着狂笑起来。
Marius今天很不高兴。
“你们到底在笑啥啊!”
所有人都被笑声堵住了喉咙。Marius开始担心,搞不好这群人在墨西哥的时候都被那些怪物传染了,这真奇怪,就算是当初坠机受伤的自己,现在也正常地好好站在这。他觉得应该把医生叫过来——然后看见Gustave也在狂笑的人群当中。
“你自己看看吧。”
Eliza扔出小车,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这短短一句话就夹杂了三次差点忍不住的笑。
Marius看见屏幕里没有自己,反而有一块像是被Dominic捏坏的黏土一样的无头东西,两只人手从黏土中扯出来,捧着Eliza的手机。脑袋用了四秒确定了某一件事后,黏土骂了一句德文。
“女士在场,不能说粗口。”Elias补充一句。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知道屏幕中的生物就是自己本人时,Marius不仅很呆滞,还有点绝望。他看着周围,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Gustave。
“我管这叫‘暂时性奇行种症候群’,”大概是没能让笑完全停下来,医生解释的语气一点都不正经,“早在几年前就出现的症状。患者心跳等各方面均为正常,唯独在某天醒来后样子不成人形。坏消息是,我至今没能找到治愈的方法。好消息是,这个形态维持的时间比普通感冒还要短,运气好的话,第二天就能自行恢复人形。”
“医生只是不喜欢听别人意见,”Martin抛了抛手中的瓶子,“在彩虹小队,万事皆有可能。搞不好我的毒辣宝贝就专治这病,啊?”
“相信我,为了这里所有人的生命安全,马上把你手里的东西收回你的屁/股里。”Grace抢先医生一步命令,淡淡地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镜。
“建议,电疗。”Dominic捧起他的电击铁丝网。
“我还不想提早退役。”Marius疯狂摇头。
Shuhrat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从背包里掏出霰射炸药,然后被旁边的Timur和Maxim手脚并用连炸药带人头一起塞回背包里。
没有合适的方法。面对医生的解释,Marius只能就此接受。忍忍吧,Marius,这些笑声就当没听见,这只是一次比较搞笑的普通感冒,但还是普通感冒。很快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午饭时间,周围依然是忍不住笑的气氛。
Marius为自己还能正常进食而感到一丝安慰。至少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嘴在嚼动,碎掉的食物也能正常进入他的食道。只是看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隐形掉了而已。
而在同桌吃饭的其他干员视角里,原本属于的位置上坐着一只穿着牛仔裤的黏土,从黏土里扯出来的两只手握着刀叉,把食物送进空气里,食物瞬间消失。Marius没能把此时自己杀人的目光传达给任何人。每个干员出于同情,拼了吃奶的力气忍笑,专心吃饭。比较机智的Meghan拿出手机看起了彩虹六号搞笑集锦,就获得了不失礼的双倍大笑。其他人好奇也过去看,然后跟着大笑。然后全餐厅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反恐演习时间。
刚刚安装好的ADS闪着好奇的红光,望着自己主人的新打扮。只有这样的凝视,Marius才比较接受。嗯……还是自己的ADS比较可爱,至少不会发出恼人的笑声。Marius想着,跑去安装下一个装置。
化哲敬说Jäger这个样子跑起来像一只穿牛仔裤的鸡崽子。
“看啊,简直是奇迹,Jäger把Vrgil的幽默细胞都唤醒了。”Elena调侃。
“我也可以把他的幽默细胞掐死在摇篮里。”
“火气别这么大,Jäger,”Elena装好一面黑镜提枪,“Doc说你会好起来的。”
“在那之前我觉得你们会笑死。”
“好啦,好啦。”Elena笑着不置可否。
Marius架枪蹲在玻璃镜前,隐约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不知为啥,他现在有点开心。今天他也是无头怪了,再也没有人说他是大头Jäger了。
他决定出去偷袭进攻方一把。转头的瞬间,一架小车从自己眼前跃过。只听见一阵枪声,Marius倒地,被判定阵亡。
“……抱歉,我在……打小车,”Julien尴尬地挠挠头,“我以为你没有头……”
士兵的一天终于又结束了。Marius躺在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自己身上的一些尖刺还穿出了被子。目光瘫软着挪回天花板。然后,Dominic的脑袋探进他的视野。
“看来你今天过得很开心。”Dominic说。
“挫屎啦。”Marius实在没力气再开玩笑了。
Dominic坐在他床边:“我听说,墨西哥那边,每一种外星寄生体都有各自的名字。”
“……是啊。”
“所以我觉得,你是不是也该被取个名字。”
Marius就知道会是这样。
“就叫黏土这个名字怎样。”
“Dominic,”Marius晃着一身在昏暗里堪称恐怖的尖刺坐起身,“你大半夜不睡觉到底爬我床上来做啥。”
“我直说了。我想试试跟奇行种打架是怎样的体验。”电工脸上的表情认真得像在做实地考察。
Marius看了一眼对面角落已经熟睡的Elias,然后冷不防揍了电工一拳。
“那就去你的吧。”
第二天,Gustave面色凝重,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关于奇行种的一项下面写上一行“具有传染性”。
“你们两个,昨晚干什么了。”
“打架。”D名奇行种回答。
“打架?”
“他嘲讽我。”M名奇行种回答。
“我只是想跟奇行种打架。”
“你现在也是奇行种,奇行种。”
“闭嘴,奇行种。”
两人吵了起来。医生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黑色摄像头,知道操作摄像头的人那边笑得有多疯狂。他想不出要是六号知道这事,会不会让这两人洗一个月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