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拙劣的念想封鎖的自己-
心病難解,無法下筆,取關隨意

舒赫拉特!你们又开始了?(人质)

是关于FUZE和YING的。木有CP。

    缇穆尔在擦拭自己的瞄准镜,忽然想起来今天会有两个新人来彩虹小队报到。没记错的话,他们是来自香港号称“飞虎队”的反恐小组。中国人。他不禁在心里暗念,这对他来说着实新鲜。

    但他必须按捺住自己这好奇心,至少,过会再去跟他们打招呼。缇穆尔抬头瞥一眼坐在医疗室唯一一张病床上的舒赫拉特,后者正专注于修理手上损坏的小仪器,显然没注意到狙击手的目光。这几天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好。而今天他才刚刚能坐起来,就不愿意再躺在床上,坚持要继续做他的工匠活儿。之前古斯塔夫还会在医疗室和缇穆尔一起坐上一会,好观察伤者的状态;现在就只剩下狙击手独自守着病人了。缇穆尔知道原因,这儿总得有人留下来守着小队里最为沉默寡言的工匠——不然鬼知道这小子又要跑到哪去摔坏自己的肋骨。

    “你确定不再躺会吗,舒赫拉特?”

    缇穆尔像前一两次一样问了相同的问题,手中擦拭的动作没有停下;工匠的手也一样,只是那双不爱看人的眼睛没有望回来。狙击手之前从工作室给他拿回工具时,他还会回答那么一两句。不知道这能不能说是他不想回忆受伤当天的表现,又或者是他现在脑海里只剩下零件工具的名字和机械原理,完全不记得这个房间里还坐着另外一个活人。缇穆尔忽然很想抽根烟,但想起自己还在医疗室里,只好止住自己往兜里掏烟的手。

    天色不早了。狙击手看着毛玻璃窗滤进来的阳光。马克西姆会在演习结束后过来顶他的班,据说还准备好了不错的消遣方式。不管陷阱师指的是什么,在缇穆尔看来就跟所谓名画家的空洞无实的昂贵画作一样无趣。

    长期训练出来的灵敏双耳,使他听见了外面走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但那脚步声一轻一重,明显来自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可能是个女性。医疗室的门被推开那时,缇穆尔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

    黑棕色扎起的头发,漆黑的眼珠,黄种人的肤色,典型的亚洲女性形象。深蓝色的制服胸口处,是香港特别任务连——飞虎队——的纹章。“我们的新成员急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呢,”马克西姆语气颇为轻松地介绍着自己带来的人,“这位迷人的女士是来自S.D.U.的萧美莲,代号‘萤’。萧,这位是缇穆尔 · 格拉茨科夫,我们的大艺术家,队里的人都叫他嘎辣子;那边床上的是舒赫拉特 · 基斯巴耶夫,又叫——”

    “——Fuze,我知道,”萧美莲打断他,接过话头,目光直冲向病床上的伤者,“在来这里的路上,我特别浏览了他的资料,尤其是他在人质拯救行动中的表现。”

    舒赫拉特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对上萧美莲的目光,原本充满专注的眼里被疑惑替换。缇穆尔看见工匠的手紧紧捏着螺丝刀,双唇也紧抿着。

    “舒赫拉特在上一次演习中,受伤了,”感觉两人气氛不对,马克西姆立刻转移话题,“缇穆尔一直在照看他。刚才我跟你说了,我是来替他的位置的。缇穆尔,喂,带你的新队友去熟悉一下环境。”

    “我猜他是被自己炸伤的,是吗?”

    舒赫拉特站了起来,他那隐忍愠怒的面容立刻变得扭曲。

    “缇穆尔!”马克西姆快步拦在工匠面前。

    “走吧,萧,”缇穆尔利用身高优势截断萤挑衅的目光,示意她跟他一起离开,“我猜你一定想认识认识来自海豹突击队的女情报官,来,这边走。”

    接着他很快知道,萧美莲是人质拯救行动的专家。

     

    

    霰射炸药发射的方向无法预测,这一点就连阿尔法小队最为出色又年轻的工匠都无法改善。在那天的拆弹演习中,俄罗斯娃娃发射的其中一枚炸药跳到某个离它的发明者足够近的方向爆炸,所幸演习所用的炸药威力远远不如真正炸药,但爆炸产生的冲击力使舒赫拉特往后飞出几米远,后背重重撞上厨房的钢制柜台边缘。他没因此半身不遂,古斯塔夫直叹奇迹。但休养的这段时间,无聊到让他睡觉时都在做着猎杀恐怖分子的梦。

    完美主义的工匠无法容忍这样的错误,所以完全康复后,他再一次把自己关进工作室,像个闭关的隐士一样不回应任何人。但这段日子没维持多久。在他一言不发和待改良的霰射炸药相处的时间内,晾在一边多时的AK12一直在用人耳听不见的声音向舒赫拉特传送某种讯息,某种事实,还有她和他的某种需求。

    于是,当马克西姆来敲工作室的门时,很惊讶这次居然得到了回应。

    “啊啊,”马克西姆后退一步,给对方腾地方走出来,“隐士的闭关结束了?”

    舒赫拉特不回应他的调侃。

    “哦……我知道了,”陷阱师抱起双臂,“让我猜猜:俄罗斯娃娃的改装没有任何进展?”

    “不完全是,要改装霰射炸药还需要一些特殊零件。我手头上刚好没有。”

    “那就还是没有进展。”

    “不对。”

    马克西姆揉揉额头,他早该知道的,执着的工匠不爱承认这些。“得了,我可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

    “有新的演习任务分配给我吗?”舒赫拉特问。

    “是的,演习,人质拯救演习。谢天谢地你问了这个。埃莉莎说的没错,你坐太久了,你和你的枪都该好好操练一下。”

    “柯汉?”

    “对,她还会在今天的任务中跟你同一队,”马克西姆搓了搓手,“我?不,今天我休假。蒂娜也是。我们要去基地东边的森林抓野兔。”

    “负责进攻的还有哪三个?”舒赫拉特不太确定地问道。

    “舒赫拉特,我只是回来拿工具,顺便过来通知你,而不是……算了,”马克西姆撇过头去,回忆十分钟前跟埃莉莎说话时留意到的一些资料,“有Blitz,Hibana,还有……Ying,对,还有那个新人,萧美莲。我不会记错的。你在听吗,舒赫拉特?舒赫拉特?”

    马克西姆回过头,面对他的只剩下一扇重重关上的工作室门。

 

    三层高的水泥钢筋建筑伫在阴沉的天空下,每一处可被攻入的缺口都由木墙或画上黄色交叉符号的木板封堵。周围安静得没有一声鸟鸣,对进攻方来说,要听得见某层面对他们的窗木板被敲开的声音,轻而易举。

    “刚才集合的时候,我没漏下什么细节吧?”由美子没有跟着友方往前冲,却故意放慢脚步,顺便拉住准备冲锋的埃莉莎。

    “什么?”

    “Fuze和Ying……他们第一次见面似乎不太友好,”由美子尽量提高语速,“刚才他们有说类似‘我才不要跟这种人组队’‘他/她不配出现在这儿’之类的话吗?”

    “Hibana,听着,”埃莉莎神情严肃,“彩虹小队的队员都必须团结一致,不允许出现互相敌对的情况。你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早该清楚这一点。何况他们两个……刚才的确是什么都没说。”

    “我明白。但我预感不太好。有必要对这种情况的出现有所准备。”

    “在那之前,”埃莉莎举枪瞄准,打下一个摄像头,“先准备进行攻坚。”

     “发现人质位置,”耳机里传来伊利亚斯的声音,“地下。我猜他们已经在木门后面给咱们准备好惊喜了。”

    “那么,出于礼貌,先给他们敲敲门吧。”由美子和埃莉莎来到伊利亚斯身边。六枚火花落到经铁板加固的外墙上时,他们同时从耳机听见了萧的声音。

    “二楼有窗开了,”来自香港的女干员报告说,“Caveira在那边。我和Fuze从二楼攻入。”

    舒赫拉特没有任何声息。但他们都留意到那俄罗斯士兵特色的臃肿身形紧跟着香港干员之后,从二楼外的平台破窗而入。几乎就在六枚炸药炸开的同时,从他们头顶上方某处传来一连串的枪声;很快,Caveira被Fuze击杀的字眼显示在所有人的视野右上方。

    “还不赖。”由美子简短评论道。

    “这是个好开始,”跟Ying已经合作演习过几次的伊利亚斯轻声附和,一边通过盾上的防弹玻璃观察墙里边的情况,“谁说他们两个合不来的?他们连道具的使用方法都那么相似……我看这次的风头要让他俩拿尽了呢。”

    “发现敌人位置。一楼。”

    然后一楼的某个房间炸开了一连串的微型闪光弹,与此同时,沉闷而模糊的榴弹弹射声从同一个位置传来。所有干员的视野右上方再次显示文字:Fuze咚死了Jäger。

    “嘿!给我们留点分!”Blitz欢快地朝耳麦叫道,“该冲刺了,伙计们,对面的人头可不能让这俩拿光!”

    “一楼还有一个,”Ying蹲在一楼楼梯转角使用无人机观察,“在Jäger阵亡的那个房间……”

    “霰射炸药装设完毕。”

    “什么?不对,见鬼,等等!……”

    “霰射炸药启动。”

    香港干员再怎么叫喊也来不及了。

    在五声炸响中,所有人看见俄罗斯干员拿下了第三个人头,惨叫声却不止来自一个人。几乎同时,第一回合结束的通知声响起——进攻方落败了。

    “任务失败。人质已被杀死。”

    在回放中,其中一枚霰射炸药穿过了一楼先前被炸开的地板缝隙,径直掉到地下室人质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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